襄阳四中,我们记得

[编者按]三十年的魂牵梦萦,三十年的心驰神往,三十年来她变了模样;三十年的同学情,三十年的母校恩,三十年的情谊深。三十年来她永远能触动我们心灵最柔软的那部分,她也永远活在我们的记忆里。她,就是我们永远的襄阳四中,虽然我们为事业,各奔东西,但每次谈到四中我们总是热血沸腾,激情满怀,豪情万丈,四中,让我们人生启航,四中人,这是我们共同的荣耀。

走得再远,也忘不了出发的地方!是啊,正如襄阳四中知名校友朱勇慧女士所言:“四中生活,在别后30年的时光里,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不断发酵,发酵成一种深沉的感念,一种难以遏制的向往。”这种发自内心的不可抑制之情便促成了这次令人难忘的三十年之约。我,很有幸,作为一个亲历者,也作为一个见证者,我看到了三十年后,已经历过人生很多风雨,不再年轻的他们的热情相拥,那也是伟大的友谊;我也感受到了朱勇慧校友在深情缅怀《襄阳四中,我们记得》时那发自内心对母校的痴爱;我也亲历了他们徜徉在母校温暖的怀抱的那份享受,他们也许不再年轻,但从他们脸上我又分明感受到了青春的律动……

悠悠岁月,六十甲子,栉风沐雨,赫赫史册。62年的建校史,襄阳四中培养了万千优秀学子,他们在这里“成就了最好的自己”,他们也从这里启航“服务祖国和人民”, 86届校友无疑是襄阳四中培养出众多优秀人才的缩影,他们用实际行动践行着“今天,我以四中为荣;明天,四中以我为荣”的校训。

读朱勇慧校友的这篇文章,一个词一再在我脑中浮现,四中魂,“我们亲爱的母校,我们敬爱的老师们,您的名字,将连同岁月的年轮一起,深深镌刻在我们内心深处,熠熠生辉,永不磨灭,历久弥新。”这也许做了最好的注脚。(文:张德平)

 

 

写在高中毕业30

 

襄阳四中,我们记得

   朱勇慧

我们记得故乡。无论我们走到哪里,距离您多少公里,无论我们在地球上的哪个地方,我们都记得您,襄阳!

您的汉水,您的城墙,您的岘山,您的隆中,您的鹿门山、米芾祠,您的孟浩然、米襄阳;您的马踏檀溪的英雄故事,您的三分天下的战略眼光;您的山水之间物产丰富,您的气息里绵延着几千年的深厚文脉;卞和泣玉,我们的故乡为天下谱写了一曲动人心魄的真理之歌;曲高和寡、下里巴人、阳春白雪、“风起于青萍之末,浪成于微澜之间”,我们的故乡因宋玉之美而闻名,更因宋玉之才华成为多少后世之学向往的地方;您是荆楚文化的发源地,在民间乡野,您的村妇口中至今还传唱着《诗经》里的歌谣……

是谁,将故乡这幅博大而优美的画卷展开在我们眼前?当我们十五六岁,一群懵懂的少年从四面八方走进这座古城,是谁,将故乡深深刻印在我们的脑海和心田?

是您啊,我们的母校,襄阳四中。

我们记得您,襄阳四中!怎么可能忘记呢?虽然您现在变了模样,可是,30年来,您的每一次变迁、每一个成功、每一次发展都牵动着我们的心。虽然我们离开了30年,可您不断创新和进取的精神,您所取得的辉煌成就,不仅一直是我们的骄傲,也鼓舞着我们在各自的生活和工作中,坚持不懈,成为自己的主人,成为无愧于母校的学子,成为对社会有用对他者有益的人!

我们,就是您86届文科班的全体同学。

我们还记得——19839月,我们走进了四中。那时候,男生宿舍还没有建好,高一新生在大礼堂住了一段时间,艰苦的条件非但没有让我们心生抱怨,反而成为后来几十年中津津乐道的话题。那个没有隔墙,没有边界的超大寝室,一下子拉近了新生的距离。

我们还记得——女生宿舍从篮球场的东边搬往西侧,老鼠大军也跟着我们搬家,成群结队浩浩荡荡穿过水泥球场,蔚为壮观,就好像爱吃零食的女生豢养的宠物家族一般,与我们形影不离。

我们还记得——地理老师张道和先生抱病为我们上课,他尤其关心国际形势,在讲世界地理的时候,说到伊拉克战争,口若悬河,引人入胜,课堂上鸦雀无声。就在我们全体凝神静听时,下课铃声响了,他才醒悟过来,用浓重的随州口音自责道,哎呀,又刷(说)远啦!教室里响起一片欢笑。

我们还记得——数学老师任幼文先生特别善于总结解题方法,发现我们这个文科班普遍数学基础不好时,她帮我们从高一开始补课,使我们班高考数学成绩整体表现突出,考出了两个满分。

我们还记得——英语老师余璋琼先生那悦耳的声音,她的女儿是我们的同班同学,她待我们犹如母亲一般亲切。

我们还记得——历史老师李均邦先生特别善于对历史做表格式整理,人物、事件、政治、文化、经济,在对照之中进行清晰地梳理。这不仅教我们学好了历史,也使我们学会了处理知识的一种更为高效的方法,甚至,我们还将它应用到了以后的工作和学习之中。

我们还记得——政治老师邱汉东先生那总是充满激情的板书,他使我们在青春年少就已知道,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,它离我们并不遥远,关乎着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。

我们还记得——班主任、语文老师刘伯洪先生那一双永远冷静睿智的大眼睛,总是探照灯一般警惕地关注着我们。他从不公开点名批评任何同学,却总在私下里给予及时而精当的提醒;他了解我们每一个人,在阔别30年之后,他还能如数家珍一般,说出我们的名字,和早已被我们遗忘的往事。那与他的高龄和孱弱的身体极不相称的丰富而清晰的记忆,令我们涌出了热泪……

是的,我们记得四中,是因为我们有过这么多难以忘怀的恩师。他们在教授我们知识的同时,也用他们伟大的人格、深邃的情感长久地影响并滋养着我们的心灵。

我们还记得——四中的一草一木、一朝一夕。我们记得冬天的早晨,天光还没有放亮,老师的哨声就已经响起,我们的冬季晨跑不仅锻炼了身体,也锤炼了意志;我们记得鹿门山远足,孟浩然故居,我们站在山顶之上,冲着对面的山岭呼喊“鹿门山,我来了!”,山谷里回响着“来了,来了,来了……”,仿佛孟夫子隔着千年发出的回应;我们记得广播站、运动会、演讲比赛、交谊舞大会、羽毛球比赛、诗朗诵、书画比赛、暑期社会调查、科学考察、学生会干部公开竞选……在紧张的学习间隙,四中也给予了我们丰富多彩的生活,给予了我们高质量的素质教育;我们记得上午第四节课,饥肠辘辘的我们焦急地盼望着下课铃声,然后箭一般射向食堂,就为了抢到一个肉包子……

当然,我们还记得——在这里我们收获了一生中最纯洁最无私的友谊。我们记得三五成群的月下漫步;我们记得走出校园登上古城墙读书的明媚下午;我们记得护城河上的游玩、九曲桥上的谈心;我们记得亲密无间的私语、真诚温暖的扶持;我们记得“三剑客”在走廊上怡然自得左右摇晃的身影;我们记得一个人为了心中的理想执着书写的样子;我们记得毕业时你找我我找你合影的不舍与兴奋……

三年的四中生活,在别后30年的时光里,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不断发酵,发酵成一种深沉的感念,一种难以遏制的向往。2015年秋天,当我们建起了86届襄阳四中文科班的微信群,发出毕业30年回四中聚会的倡议,得到热烈的响应,大家群策群力,几乎是用最短的时间找到了全班同学的联络方式。

今天,在故乡一如既往美好的秋天里,我们相约回到母校的怀抱,重温青春岁月,感谢母校师恩。语言无法表达我们此时此刻的心情,我们只想说,襄阳四中,我们会用一生去记得,一如刘伯洪老师在他84岁高龄还记得我们的名字,我们亲爱的母校,我们敬爱的老师们,您的名字,将连同岁月的年轮一起,深深镌刻在我们内心深处,熠熠生辉,永不磨灭,历久弥新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20165月·紫园·溪水边